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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,段野依然能够行走,但是那走的姿势越来越难看,脚步越来越沉重。勉强支撑到荷花池,觉得身上冒了很多的汗。
他立刻觉得不好了!我这样,很像第一次发病的样子,难道说,我的血拴病复发了?
想到这里,他停下脚步,掏出手机打了小姨子白玲的电话。白玲,是同龄亲属中与他们家走的最近的。也是他最信任和最能依靠的人。
当年,白玲从纺织厂下岗,被他安排到自己的锻造厂当会计。白玲为了报答姐夫的恩情,偷偷为他买了一份补充保险,这才让他这个厂长退休后的退休金比普通职工多了几千元,不然,老伴儿治病根本掏不出钱来。
白玲也退休了,正在为女儿带小孩。听到姐夫的症状,立刻带了阿司匹林打车来到公园,让姐夫把几片阿司匹林嚼了吞下去,才打电话给医院的亲属,让她做好接急诊准备。
乘坐出租车来到中心医院急诊室,医护人员如临大敌,紧急行动。测量血压,测量血糖、心电图、脑电图仪器纷纷出场。接着,去了CT室检查。回来后,主治医生询问发病情况。
当段确认自己出现症状是九点左右,主治医生马上说道:“现在是十一点,你来的算是及时了。按照常规,应该是溶拴……可是你的血压怎么这么高?高压190,心率90,这种情况下溶拴,很冒险的……请家属来一下。”
白玲向医生说了情况,医生就给段野的儿子段德打电话,要他赶紧来医院。
不好,一定是有紧急情况,不然的话,找家属干什么?段野觉得事情不好。
隔壁的医务室里,医生正与白玲、段德紧急磋商:怎么办?
白玲觉得姐夫的病保守治疗为好,血压这么高,溶拴会出现意外。这意外就是脑出血。这个险不能冒!
可是,段德的话却是十分的意外。他说:“我不懂治病,你们说怎么治就怎么冶。钱不是问题,我先交一万元,不够再说,治不好那是命,治得好我要谢谢你们!”
那意思是同意溶拴治疗。但是,白玲不同意,又拗不过人家是亲生儿子,正争论时,这边的段野想起了儿时一个算命瞎子的话:人活七十古来稀,这孩子能够活到古稀!
七十岁是我的一道坎!难道说,我命不该死,却要溶拴意外而亡?想到这里,段野大喊一声:我不要溶拴!我要保守治疗!
这一下,白玲和段德都不好坚持自己的意见了。医生只好放弃了溶拴。这样,段野就从急救病房推到普通病房里。
普通病房也是宽敞明亮的屋子,共有三张病床,第一张床上是一位患脑出血的老头儿,由老伴儿照顾着,第二张床上暂时没有病人,空着。
段野被安排到第三病床上。躺下之后,医生就让护士开始送药、打点滴。滴上药,儿子就回单位了。只有白玲留下来。
白玲再三追问为什么忽然发病了?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状况?段野也不隐瞒事情,就把昨天晚上吵架的事说了。
白玲感慨:当年那些股份,要是交给女儿段小英就好了。段德这个儿子,有点靠不住!
“儿子女儿都一个味儿!”段野骂了一句,就催促白玲回家照顾外孙子。这里有护士,不会出问题。
白玲为他订了午餐,就回去了。剩下一个人,段野觉得这次病犯的有点儿怪:自从第一次犯病,自己就遵从医生的嘱咐去做了。
平时不敢吃肥肉,不敢吃咸菜,也不敢抽烟喝酒,降压药也是天天吃,而且,在体育锻炼方面,自己也是持之以恒天天在公园走步,方方面面都注意到了,为什么还是复发了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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